“何须缘由?心念方动,身已先行。”
他们就这样靠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剑法心得说到以前的趣事。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远处传来晨钟的声音。
\"天晓了。\"
上官明月盈盈起身
\"该回去了。\"
李玄恒点点头,却突然拉住她的手腕:\"且慢。\"
他从袖中取出一支青玉簪,簪头雕着精致的霜花纹样:
\"之前偶得,颇合师姐气韵。\"
上官明月的耳尖微微泛红。她接过玉簪,忽然轻声道:
\"若此劫过后\"
当与师姐共赏姑苏桃花。\"李玄恒含笑接言,\"闻其灼灼,犹胜瑶池蟠桃三千里。\"
晨光中,两个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上。衣角偶尔碰在一起,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线把他们连在了一起。
一个月后,深夜。
楚益边界,青云宗驻地,冷月如钩。
李玄恒踏着夜色而来,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天枢子的洞府外。他没有叩门,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洞府内传来天枢子略显疲惫的声音
“进来吧。”
李玄恒推门而入,见师尊正盘坐在蒲团上,面前摆着一局残棋,黑白交错,杀机暗藏。
“师尊。”
他微微颔首。
天枢子抬眸看他,目光深沉:
“夜半而来,犹欲赴荒州?”
李玄恒点头,直截了当:
“弟子欲涉荒州,潜行以探。”
天枢子执棋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沉默良久才落下一子道:
“非去不可?”
“局势已不可再拖。”
李玄恒走到棋盘前,随手拈起一枚黑子,落在天元之位。
“魔道潜蛰荒州,外示偃旗,内藏鲸波。若长此迁延,不探其幽玄,彼必日益坐大,而我等”
“而我玄门势渐颓靡,终落其彀中。”
天枢子接过他的话,眼神锐利,
“荒州乃魔渊,魔道经营四千余载。你欲孤身犯险,为师实难释怀。”
“伏惟师尊垂鉴,弟子虽驽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