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逞强,”她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坐到床边,“大夫说了,至少要静养五天。”
陆洋无奈地接过碗,鸡汤上漂着几粒枸杞和红枣,香气扑鼻。
“我又不是纸糊的,”他小声嘀咕,却还是乖乖喝完了整碗汤,“在部队训练时受的伤比这严重多了。”
江宁意接过空碗,手指轻轻点了下他的额头:“那能一样吗?”她的眼神柔软下来,“这次是为了我为了我们。”
窗外传来卖豆腐的吆喝声,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病床上。
陆洋抓住江宁意的手腕,轻轻一拉,她便跌入他怀中。碗滚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哎,碗”江宁意挣扎着要起来。
“别管它。”陆洋收紧手臂,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让我抱会儿。”
江宁意安静下来,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
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陆洋身上特有的气息,莫名让她安心。
“今天去给妈扫墓吧,”她突然说,“明天我们就回陆家村。”
陆洋点点头,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发丝:“好。”
江母的墓在西郊的公墓,搭公交车要一个多小时。
车上人很多,陆洋护着江宁意站在角落里,用身体为她隔出一方空间。车子颠簸,他们随着摇晃轻轻相撞,像两株依偎的植物。
公墓建在一处小山坡上,松柏成行。江母的墓碑很朴素,只刻着姓名和生卒年月。
江宁意蹲下身,用手帕仔细擦拭碑面,然后摆上一束白色的小野花。
“妈,我带陆洋来看您了,他是我的爱人。”她轻声说,声音几乎被风吹散,“外公外婆一切都好,您别担心。”
陆洋站在一旁,看着妻子单薄的背影,胸口发紧。他上前一步,将手搭在她肩上,感受到一阵轻微的颤抖。
“妈,”他对着墓碑认真地说,“我会照顾好宁意的。”
江宁意仰头看他,眼眶微红,却在阳光下绽开一个笑容。
离开公墓时,天空飘起细雨。他们共撑一把伞走下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