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你让我快乐。”她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自从妈妈走后,我很少真正开心过,直到你来了这里。”
雨丝渐密,打湿了他们的裤脚和布鞋。回城的公交车上,陆洋握着江宁意冰凉的手,直到它重新温暖起来。
第二天清晨,他们搭上了开往博玉县的火车。
车厢里挤满了带着大包小包的乘客,空气中弥漫着烟草、汗水和食物的复杂气味。
陆洋护着江宁意挤到一个靠窗的位置,把行李塞到座位底下。
火车鸣笛启动,城市的景象缓缓后退。江宁意靠在陆洋肩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田野和村庄。
“睡会儿吧,”陆洋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到了我叫你。”
江宁意摇摇头,从包里掏出一本书:“你看外面,我看会儿书。”
火车行驶了六个小时,中途停了七八次。
当广播里响起“青山县到了”的报站声时,夕阳已经西斜。
站台上人不多,几个挑着扁担的农民正往车厢里挤。陆洋拎着两个大行李箱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确认江宁意跟上了。
出站口处,几个赶牛车的车夫围上来招揽生意。
看来限制确实松动不少了。
“包您的车去陆家村多少钱?”陆洋问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车夫。
“五毛。”车夫接过行李绑在车后,“上来吧,正好我这是空的。”
牛车在乡间土路上颠簸前行,路两旁是大片绿油油的麦田。
远处青山如黛,几缕炊烟袅袅升起。偶尔有步行的村民经过,好奇地打量着这对坐在牛车上面生的年轻人
“到了!”车夫按照陆洋的指挥在一处青砖小院前停下,“这就是您家呀”
“对!我们到家了。”
陆洋付了车钱,江宁意掏出钥匙开门。锁有些锈了,她费了点力气才拧开。
小院里的枣树已经冒出新芽,树下石桌上积了一层薄灰。
“有人来过。”江宁意指着门廊下几串晾干的辣椒,“蓉姐肯定常来打扫。”
正说着,院门被推开,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洋子!宁意!真是你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