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荣生的咳嗽声再次响起,赵瑞刚赶紧跟上队伍。
心里却在做着某些决定。
前进途中,几人都没有说话,只默默地拨开杂草丛,小心地穿过。
廖荣生走在最前面,胡秋菊和赵瑞刚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从他的背影散发出来的气势,也能感知到廖叔此刻心情并不好。
走了一阵,胡秋菊终于忍不住了。
快走两步赶上去,板着脸跟了好几步,才开口道:“廖叔,我错了。”
廖荣生回头时,正好看到胡秋菊愤愤又有些后悔的表情。
“错哪儿了?”
他扒开一从荆棘,惊飞了杂草从中的两只野鸟。
胡秋菊面色不虞:“不该意气用事,不该节外生枝。”
廖荣生点点头:“看他样子,应该是熟悉这片废墟的,原本可以从他嘴里探听到一些消息的。”
他又叹了口气,想到那男人口中的知青,也有些于心不忍。
“我知道你同情女知青的遭遇,可你这样揍他一顿也于事无补,还有可能留下隐患。”
他看了看胡秋菊,又恨铁不成钢道,
“现在特殊时期,你的拳头要跟着脑子走!”
胡秋菊低头不说话。
但脸上的表情分明不服气。
赵瑞刚上前道:“秋菊姐踢得解气,可廖叔说得在理。从那畜生嘴里扣出些信息,比揍他更有用。但下回再让我撞见这种事……”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硬,“我也决不轻饶!”
胡秋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小子!跟姐姐是一路人!”
廖荣生郑重地看着这两个年轻人:“解气不能当饭吃,更不能当枪使!”
他又盯向胡秋菊,眼里闪过一丝锐利,
“你对他身份并不清楚,万一他与那土匪有勾结,怕是会给咱们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那几脚踹得漂亮,可别忘了咱们是来探轧钢厂的,不是来当打虎将的!”
胡秋菊刚想辩解,廖荣生又道:“你这身手,一看就不是庄稼把式。万一被盘踞在此的土匪窥见,知道来了个会功夫的‘探子’,你觉得咱们会不会直接在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