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远公主,则整日待在府中,不见外人。
姜静姝知道,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早已是惊涛骇浪,只是他们,暂时没有证据。
就在端午节前一日,姜静姝担忧的事,真的发生了。
这件事犹如砸进波涛之间的石子,掀起了巨大的水花。
她得知了消息——九皇子当街纵马,让阿史那云严重受惊。
姜静姝赶过去时,只见到了御书房内,那个桀骜的少女哭得梨花带雨,用手在没什么眼泪的脸上胡乱揉着。
同时,朝着裴景曜控诉:“我原本在路上走得好好的,是他当街纵马,险些让马踩踏了我。”
“陛下,你要为,为我做主!”前几日见了裴景耀还吓得魂不守舍的阿史那云看着裴景耀,声泪俱下。
她顿了顿,像是在思索着后面该说的话,才道,“王爷当街纵马,目无法纪,草菅人命,胆大包天!”
这位来自南绍的公主,不知是从何处看到的成语,开始胡乱使用起来。
“他、他还说我是南绍的异族蛮子,不守规矩,便是被踩死,也死有余辜!”
九皇子看着阿史那云,那张俊朗非凡的面容有些错愕。
他身上穿着月白色的行装,服饰简单,仍难掩皇族的清贵气质。
姜静姝当然认得九皇子。
这位被封瑞王的皇子,出身虽低,是北狄舞女的孩子,但命格尊贵,传言能稳固江山社稷,所以地位不低,格外受宠。
从前,姜静姝被霍皇后的人陷害落水,便是被他救下了性命。
姜静姝那时身份卑微,迟迟没能好好感谢他,今日再见,不成想却是在这样的场合。
“皇后娘娘,皇兄。”裴景煜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自若,朝着姜静姝跟裴景曜恭敬地行礼。
姜静姝抬起头,看到裴景曜的脸色极差。
她知道裴景曜不歧视南绍外邦的身份,不然也不会和裴景煜这个混血的皇弟关系和睦。
他只是格外厌烦愚蠢鲁莽之人。
偏生与阿史那云同来的那个男人,许是南绍出使的使臣,还在旁边,不断添油加醋。
“够了,把他拉下去。”裴景曜直接将那使臣的话打断,转而看向裴景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