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了蜷手,直到指甲戳破细肉才低低问道:“二爷是为了保护沈清才受的伤对吧!”
徐鲁没有回答,迅速垂下头来。
盛知宜盯着床榻上的男人望了会缓缓起身。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想些有的没的,可是徐鲁的默认还是让她心口堵上物件,密不透风地发疼。
温辞鸿究竟为什么不顾自身安危护着沈清呢!
他是为什么要护着另外一个女人呢!
几种思绪在脑中来回奔走,像是要找到出口冲涌而出。
“辞鸿的伤没什么,你不要太担心。”站起身来,纪荆堂出言安慰盛知宜。
盛知宜大口喘气,压抑四肢百骸的痛处点头。
床榻上,温辞鸿伸手够盛知宜的衣角,宝宝二字还未出口,盛知宜头也不回地迈了出去。
温辞鸿顾不上伤痛,翻身追上她的步伐,“宝宝,你听我解释。当时情况危急,我想着她是沈迈军的女儿,所以才替她挡下那致命一击。”
“致命一击!”盛知宜回头,怒吼声接踵而至,“报恩的方式那么多种,你偏偏以命抵命,你怎么不像古代一样以身相许呢?”
盛知宜像一头失控的狮子,肆意撕咬着对面的男人。
她大口调息着呼吸,极力控制那无法自控的情绪,但整个人已经被托管,没有丝毫掌控权。
她明知道温辞鸿在危急关头救人没什么错,可是就是受不了。
受不了一星半点…
但凡他救得是旁人她都不会这样,可是为什么就是沈清。
就是那个让她心里有异样的沈清呢!
周围的人在盛知宜这句话落下的时候已经退出,屋里只有温辞鸿和她两人。
温辞鸿知道她在乎的点,拖着步伐上前握她的手,嘴角解释的话没有停下。
“宝宝,这件事是我做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盛知宜抽回手吸吸鼻子,眼眶里蓄满泪水,“不是说恩情还完了吗?为什么还要替她女儿挡刀?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命挡在她前面?”
“宝宝,在那种情况下我想到的只有救下她。不为别的,只是觉得她是恩人之女,我不能见死不救。”
盛知宜嗤笑,透过泪幕朦胧盯着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