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李长风亲率十艘快船,借着月光摸近荷兰人认为“无法登陆”的悬崖。士兵们嘴衔短刀,攀着藤蔓悄无声息地爬上去。当他们在黎明时分出现在炮台后方时,荷兰炮手还以为见了鬼。
次日,泗水港化为火海。
李长风特意留下几艘荷兰商船不击沉。“让他们逃回巴达维亚报丧。”他冷眼看着那些张惶升帆的船只,“我要荷兰总督数着日子等死。”
最终决战在荷兰总督府前展开。
荷兰人调来了所有精锐,甚至雇佣了上百名日本浪人。但李长风的舰队已封锁海路,陆上更有从巴布亚新几内亚调来的土着弓箭手——他们的毒箭让欧洲人闻风丧胆。
最惨烈的厮杀发生在中央广场。李长火被三名浪人围攻,左臂几乎被太刀斩断,却仍用右臂勒死一人。李长风带亲兵冲入战团时,正看见弟弟满身是血地大笑:“大哥!我宰了总督的公子!”
日落时分,大明日月旗插上总督府钟楼。
李长风踩着血泊走进大厅时,荷兰总督瘫在镶金的座椅上,手枪抵着自己太阳穴。
“且慢。”李长风一脚踢飞手枪,“你还没看到这个。”
亲兵抬进来十口箱子,掀开后——全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账册。
“万历四十七年起,你们贩运我大明子民为奴,共计两万三千五百六十一人。”李长风的声音像淬了冰,“今日,我按人头算账。”
总督的惨叫持续到半夜。
硝烟尚未散尽,血腥味混着焦木的气息在厅堂内弥漫。李长火坐在一张雕花橡木椅上,军医正用烧红的匕首烙在他左臂的伤口上,滋滋作响。他咬着一块皮革,额头青筋暴起,却硬是没哼一声。
“骨头断了,筋也伤了大半。”军医低声道,“这只手……以后怕是挥不动刀了。”
李长火吐掉皮革,咧嘴一笑:“无妨,右手还能杀人。”
厅门突然被踹开,铁靴踏地的声音铿锵逼近。李长风拖着一个人影走进来——巴达维亚总督范·迪门,那张傲慢的老脸此刻惨白如纸,金色胡须上沾满血沫。
“你杀了我儿子……”总督嘶哑道。
“不止。”李长风将他掼在地上,靴底碾住他的手掌,“你东印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