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地里杀声震天,刘芳亮那杆铁篙枪舞得跟风车似的,把卢光祖逼得连连后退。后头农民军见主将这么威风,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往前冲。明军那些个壕沟算是白挖了,眨眼功夫就叫农民军填平了好几道。卢光祖心里直叫苦,这回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两员大将你来我往斗了十几个回合,卢光祖越打越心慌,这刘芳亮着实是个硬茬子。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这老小子猛地一勒缰绳,调转马头就往回跑,心里盘算着要使个拖刀计。哪曾想刘芳亮压根不吃这套,连正眼都不带瞧他的,一夹马肚子就冲着前头的明军阵里杀将过去。
卢光祖急得直跺脚,赶紧又拨转马头想追,可抬眼一瞅傻了眼——农民军那些铁罐头个个盔明甲亮,模样都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哪还分得清哪个是刘芳亮?正抓耳挠腮的工夫,冷不丁斜刺里杀出个重甲骑兵,抡起铁鞭照着他脑门就砸。卢光祖吓得一缩脖子,那铁鞭擦着头皮呼啸而过,刮得头盔上的红缨直晃悠。
还没等喘口气,后头又蹿上来个铁罐头,手里四棱瓦面锏抡得跟风车似的。这回躲得慢了半拍,就听\"咔嚓\"一声,头盔上的尖儿直接被砸断,要不是系带勒得紧,脑袋瓜子都得开瓢。卢光祖慌不择路,催着战马就往旁边山坡上蹿,四下里一打量才发现,身边亲兵早叫农民军冲得七零八落,一个都不剩了。
那些个轻骑兵哪扛得住铁罐头的冲击?卢光祖心里直骂娘,可也没辙,只能灰溜溜地往山坡上逃。战马踩着碎石\"咯吱咯吱\"往山上爬,身后喊杀声震天响,他这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马世耀那头刚在虎牢关前摆开阵势,孙传庭这老狐狸就嗅出不对劲来。这老小子眯缝着眼琢磨:\"刘芳亮这龟孙八成是在耍花枪!\"当即传令三军甭搭理虎牢关前的动静,撒丫子往轩辕关赶,说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