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不禁感叹。
这时,小马也走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冷敬没有说什么,随后眼红红地向高湛报告,“方队,还有其他战友”
见小马欲言又止,高湛的眼睛也进了沙子。
他眼皮闪得厉害,扭头看了看酒店外漆黑的夜色,脑海里闪过嫂子抱着方队遗像哭泣的画面。
方队儿子才一岁半,高湛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嫂子。
哽咽片刻,他迅速摸了一把脸颊,“外面天冷,路上给他们盖厚一点。”
说完,他便让工作人员清点人数,把大家接到大厅里,方便一会儿上车。
毕竟任务还没有完成,如果这时候松懈下来出了岔子,一切牺牲都会白费。
就在这时,前来接应的大巴车队也出现在了酒店的马路边,虽然迟到了十几分钟,但在硝烟四起的情况下情有可原。
出于安全考量,除了已经通过仪器检测的冷敬和艾莉婕之外,工作人员没有让其他志愿者和酒店内的人密切接触。
排队上车的华国人向隔离线外面的志愿者们挥手致谢,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泪痕。
一共有五十三个志愿者加入了这场保卫战,四人死亡,十余人受伤。
在牺牲的志愿者中,甚至有一个是半年前才从德克萨斯走线进入北美的华国人。
来到北美后他才意识到这里根本不是人间天堂,原本想借这个机会蹭一张回家的机票,却死在了战场上。
听说这件事以后,从酒店出来的人们开始讨论,既然政府包机还有多的座位,也许验明这些志愿者的身份之后,还能再多带几个人回国。
但更多的人觉得这种做法很不现实。
毕竟有孙成城这种畜生作为反面案例,没人保证志愿者队伍里面没有一两个心怀不轨的人类。
再说名额实在有限,万一想回家的人数大于座位名额,又怎么定夺谁该上飞机,谁留下来?
政府的这次撤侨行动完全是为了保护人才,对于不是“人才”的普通华国人而言,他们有资格上飞机吗?
面对一连串的难题,众人陷入沉默。
大家都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没人愿意当这个恶人明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