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丝毫没有被艾登的质疑惹恼,脸上反倒有一种“你出的题我全都会”的自信。
他说道:
“我们发现伪人在顶替原主的时候,必然会遗忘掉某些特定大脑皮层的记忆。所以我们把最重要的秘密全都集中存放在这些区域。就算哪天真的不幸被伪人顶替,这部分记忆也会消失,是一种「记忆自毁机制」。”
听到这话,艾登不得不承认这些研究人员的确有两把刷子,便不再追问。
这时埃文斯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谢泼德受伤以后也被送到了医疗中心,现在人在哪儿?”
他跟谢泼德没多少交情,问这话不仅是出于对受伤同事的关心,也是为了确认他不会落入敌人之手。
“放心,指挥官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早已被转移到这层楼的病房由专人看护。”博士安慰道。
“呼,那就好。”艾登终于松了口气,坐在走廊边的长椅上。
见没人靠着自己落座,艾登干脆横躺在长椅上,放松肌肉。
身体一放松,嘴就闲不下来,见没人说话,他又嘀咕道:
“话说你们指挥官也真够离谱的,居然亲自下来找我问话,结果被炸成这个样子。”
他知道的所有情报已经被之前的审问员榨干了,谢泼德完全没有必要亲自下来审问,而应该坚守在指挥中心的岗位上。
其实并不是只有艾登一人这么想,埃文斯也有同样的疑惑。
在被押送来医疗中心的路上,他就在思考这些细节上的问题。
比如,
为什么爆炸恰好就发生在谢泼德背后?
又比如,
为什么早不爆晚不爆,
偏偏在谢泼德进入审问室之后才爆?
这一切,
实在太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