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霜被拽得踉跄,彻底慌了神,她可不能出府,若真被赶出府,她此生就永远都是奴婢了!
霍岐山毫不留情,将她推上了马车,盯着她惨白的脸,笑得轻蔑,“怕什么,不过是回归你原本的位置,你本来不就是奴婢吗?”
元霜回过神,满目惊恐地抓住他的衣袖,“不可以,岐山哥哥!不可以。”
她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一小截洁白莹润的手臂,“我自小养尊处优,这样的我如何做得来粗活,还有,还有我麸糠过敏,若真把我丢出去,我会死的!”
小时候,有丫鬟做粥时,米里的麸糠没筛净,她误食了之后,浑身瘙痒喉咙憋气,差点死了。
这样的她根本不能再去做粗活生活,而且原本她就该嫁给谢将军,过豪门贵女的日子,凭什么她要去做奴婢?
她望着霍岐山的眼,用力挤出两滴不情不愿的泪来,“求你,就看在我唤了你多年哥哥的份上,饶了我这次吧。”
她抹着泪,演绎出楚楚可怜的劲,“哥哥要什么,我都答应哥哥,可要银子?”
他是国公府家庶子,为通房丫鬟所生,她想他大抵最需要的就是银子。
马车狭小,两人坐在车里膝抵着膝,霍岐山坐姿豪放,大刀阔斧的姿势占满了半个车厢。
他上半身微屈凑近,大手捧起她的下颌,指腹不轻不重抚着她的面颊,眼底浓黑,是无法探究的深渊。
“妹妹这是怎么了?”
他视线飘落在她白皙的指尖。
她正揪着他的衣袖,仿若抓住救命稻草般不放。
“你不是最厌恶我碰你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元霜一时慌乱,霍岐山说的没错,他是她最厌恶的人。
十年前,自他随国公夫人前来拜访元母的那日起,她就对这个长相过于俊俏,却身份过于卑贱不堪的男子尤为憎恶!
霍岐山的妹妹霍灵儿,与元霜关系好如亲姐妹。
元霜从霍灵儿那听闻,霍岐山的生母是个卑贱丫鬟,趁着家中主母外出,爬床勾引国公爷。
不仅如此,霍岐山为人虚伪阴险,众人面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