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还没得意几天,这天再次与自己的谋士商议事情,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府中管事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连礼数都顾不上了:“王爷!宫里……宫里传出消息……”
胤禛心头一跳,强自镇定道:“何事如此慌张?可是皇阿玛……”难道皇阿玛已经不行了?
“不……不是……”管事喘着粗气,“是皇上今日早朝突然下旨,册立……册立十七阿哥为太子!”
“什么?!”胤禛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一把抓住管事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管事吓得浑身发抖:“千真万确……旨意已经明发……十七阿哥……不,太子爷明日就要在乾清宫接受百官朝贺……”
胤禛松开手,踉跄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花架。精致的珐琅花瓶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如同他此刻支离破碎的野心。
“不可能……这不可能……”胤禛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皇阿玛怎么会……十七弟他……”
邬思道和戴铎也震惊不已,面面相觑。书房内一时陷入死寂,只有那只鎏金香炉仍在静静地吐着青烟。
良久,胤禛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好……好得很!”他猛地转身,一拳砸在书案上,震得笔墨纸砚齐齐跳起,“本王苦心经营多年,斗倒了老大、老二、老八,到头来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王爷息怒”邬思道连忙劝道,“此事蹊跷,需从长计议。十七阿哥素无根基,突然被立为太子,其中必有隐情。”
胤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走到窗前,望着皇宫方向,眼中寒光闪烁:“查!立刻去查!是谁在背后支持十七弟?隆科多知道此事吗?年羹尧呢?”
戴铎躬身道:“奴才这就去查。”
寅时三刻,天还未亮,胤禛已经穿戴整齐。他站在铜镜前,看着镜中一身石青色亲王礼服的自己——金线绣制的四爪行龙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却照不亮他眼中的阴霾。
“王爷,该动身了。”苏培盛在门外轻声提醒。
胤禛深吸一口气,伸手抚平衣襟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转身向外走去,不管他愿不愿意,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