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堤岸上,倭人矿工们正在搬运石块。春寒料峭,他们却只能穿着单衣,冻得皮肤发青。监工的朝鲜籍小吏挥舞皮鞭,用生硬的倭语呵斥:\"快点!慢吞吞的想挨揍吗?\"
一个年长的倭人突然跪倒在地,他背上已经布满鞭痕:\"大人实在干不动了\"
\"废物!\"小吏一鞭子抽下去,老倭人背上顿时皮开肉绽。血珠溅在黄土上,很快被干燥的土壤吸收。
不远处,几个蒙古监工哈哈大笑。他们说的是蒙古语:\"这些倭狗,比咱们草原上的羊还听话!\"其中一个掏出酒囊灌了一口,随手扔给同伴。
暗处,一个锦衣卫力士默默记下了这一幕。他藏在堤岸下的柳树林里,炭笔在纸上飞速记录:\"三月十七,朝鲜监工虐杀倭工三人;蒙古监工醉酒误工\"当晚的密报上就会特别注明:\"朝鲜与蒙古监工矛盾渐显,可善加利用\"
倭国,肥前藩校场。五月的太阳已经颇有威力,晒得地面发烫。
三千名倭人士兵排成方阵,他们穿着古怪的制服——上半身是大明军服的样式,下身却保留着倭式的袴。这种不伦不类的打扮,正是冯保特意设计的:\"要让他们记得自己是谁,又要知道现在该听谁的。\"
\"立——正!\"教官用生硬的倭语喊道,口音里带着浓重的辽东腔。
站在前排的岛津久保偷偷撇嘴。他是被强征入伍的浪人,腰间还藏着祖传的短刀。家里老小都被关在长崎的集中营里,明军明白告诉他:不听话,全家喂鱼。
\"你!出列!\"突然一个蒙古籍教官指着他吼道。那蒙古人满脸横肉,左耳缺了半边——据说是在漠北战场上被狼咬的。
岛津久保硬着头皮走上前。教官二话不说,抡起包铁的棍子就打:\"队列中做鬼脸,该打!\"
二十棍下去,岛津久保的屁股已经血肉模糊。木质刑凳上积了一滩血,引来几只绿头苍蝇。他被拖下去时,听见教官对其他人说:\"看见没有?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
校场高台上,戚继光冷眼旁观。他身后站着三个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