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推了推眼镜:“当时定性为自杀,但毒理分析显示……”
“和史密斯用的是同一种毒。”陈二海接过话头,手指在照片边缘敲了敲,“刘建民负责什么项目?”
“红旗-61的陀螺仪改进。”王卫国压低声音,“更巧的是,他死亡当天,正好有批外宾参观西山厂。”
雨点突然变得密集起来,敲打着铁皮屋顶发出密集的声响。
陈二海盯着史密斯尸体右手那枚铜质图章戒指——戒面花纹在灯光下呈现出一只飞鸟的轮廓。
“渡鸦……”他喃喃自语。
国防科工委的灰色小楼灯火通明。
特别科学安全小组的办公室里,陈二海用放大镜仔细观察那枚戒指。戒面花纹在强光下显现出更多细节:飞鸟下方刻着极小的俄文字母“Вopoh”。
“俄文‘渡鸦’。”陈二海抬头,“史密斯是大苏的人?”
王卫国摇头,从保险柜取出一份泛黄的档案:“根据1968年克格勃叛逃人员供述,‘渡鸦’是老美中情局在大苏发展的双面间谍,真名至今未知。”
档案照片上是个模糊的侧影,只能辨认出此人左耳缺了小块耳垂。
“等等。”陈二海突然想起什么,翻出科学会堂的监控照片。
放大后的画面显示,史密斯与杜若飞交谈时,左手无名指戴着这枚戒指,而食指有节奏地敲击桌面——每次叩击,戒指都在杜若飞面前的笔记本上留下极浅的压痕。
“这不是普通戒指!”陈二海抓起戒指对着灯光旋转,“看内侧!”
微小的透镜结构在戒圈内侧闪烁。王卫国倒吸一口冷气:“微型相机?”
技术科的小李连夜拆解戒指,在暗房冲洗出三十多张微缩胶片。
当投影仪将第一张图片投在幕布上时,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那是053型护卫舰的雷达舱设计图,右上角盖着“绝密”红章。
“208所去年11月的月度汇报材料。”王卫国声音发紧,“杜若飞根本接触不到这个级别文件。”
陈二海快速翻阅其他照片,突然停在一张模糊的合影上:某个涉外酒会上,史密斯正与一个穿中山装的背影碰杯。
照片只拍到那人左手,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