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这个玉扳指!”陈二海指着那道疤,“还有这个伤痕特征。”
凌晨三点,档案室的老周被紧急叫来。他眯着眼看了会儿照片,突然一拍大腿:“这疤!79所保卫处长老徐就有这样的疤!去年搬设备时被钢板划的!”
王卫国脸色骤变:“徐天放?他上个月刚调任东风厂党委副书记!”
东风机械厂——红旗-61导弹的总装单位。
雨势渐小,东方泛起鱼肚白。陈二海站在窗前,看着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
桌上摊着徐天放的档案:1946年生,哈军工毕业,1975年赴大苏进修半年,归国后连续晋升……
“太完美了。”陈二海轻声道,“完美得不真实。”
档案里夹着张徐天放的生活照:他站在北海公园白塔下,左手习惯性地搭在栏杆上。陈二海用放大镜观察那只手——玉扳指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小指疤痕清晰可见。
“立即控制徐天放!”王卫国抓起电话,“要活的!”
但电话那头传来令人窒息的消息:徐天放昨天请假回老家了,说是母亲病重。
“他老家在哪?”陈二海追问。
“镇南省凭祥县。”王卫国放下话筒,脸色铁青,“中越边境。”
吉普车在泥泞的山路上颠簸。陈二海看着窗外连绵的雨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枪套。
副驾驶的王卫国正用步话机联络边防部队:“所有口岸加强检查,特别注意持有东风厂工作证的人员……”
“他不会走正规口岸。”陈二海突然说,“记得档案里提到徐天放参加过1974年西沙海战后勤保障吗?他熟悉南海沿岸每个渔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