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室等待的两小时里，陈二海用钢笔在笔记本上列出一份名单。
前世叛逃的军工专家、八十年代才曝光的潜伏间谍……这些名字现在都还默默无闻。
当写到“林志远”时，钢笔尖突然戳破了纸张——这个701所的年轻技术员，正是在红旗-61项目组负责制导系统校准。
“小陈同志，”门突然打开，一位鬓角斑白的首长站在门口，“听说你能一眼看出图纸上的技术漏洞？”
陈二海立即起身敬礼。老首长摆摆手：“别紧张。王卫国同志汇报时提到，是你最先发现戒指里的微型相机？”
“报告首长，我在《无线电》杂志上看过类似报道。”陈二海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一本翻旧的外文期刊——这是他特意从图书馆找来的，上面确实有篇介绍微型摄影装置的文章。
老首长翻看杂志，突然问道：“你对红旗-61的制导系统了解多少？”
陈二海心跳加速。这是机会！
尽管在进来前，陈二海就已经准备好了预案。
但此时还是假装思考片刻，才十分谨慎回答：“采用三点法导引，但山区作战时容易受地磁干扰。我……我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三分钟后，老首长突然转身对秘书说：“通知701所，明天我要听技术汇报。”又看向陈二海，“小陈同志也一起参加。”
当夜，招待所的灯光亮到凌晨。
陈二海正在疯狂绘制改进方案——不是超越时代的黑科技，而是恰好符合78年工业基础的小改进：用普通铜线绕制抗干扰线圈，通过调整电路板布局提升稳定性……这些“灵光一现”的改良，足以将导弹命中率提高20个百分点。
次日汇报会上，当陈二海演示用火柴盒模拟抗干扰装置时，701所的总工程师突然拍案而起：“妙啊！这么简单的办法我们怎么没想到！”
“等等，”林志远突然插话，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闪烁，“这个改进会改变原有频率参数，需要重新测试……”
陈二海敏锐地注意到，当他说到“频率参数”时，林志远眼神似乎有些飘忽不定。
“林工说得对，”陈二海突然改变策略，“不如我们现场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