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不会说谎。当改良后的装置在强干扰下依然稳定工作时，会议室响起热烈掌声。
只有林志远脸色发青，借口上厕所匆匆离席。
“跟上他。”陈二海对门口的王卫国使了个眼色。
五分钟后，保卫人员在厕所隔间截获了正企图销毁记事本的林志远。
本子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导弹频率参数，最后一页还画着潜艇的简笔画，旁边标注着经纬度坐标——正是企沙港外海那片礁石区。
“这不是第一次了，对吧？”陈二海看着被押走的林志远，轻声问道。对方闻言浑身一颤，却没有反驳。
当晚的总结会上，老首长宣布成立“军工系统安全整顿领导小组”，王卫国任副组长。
当念到技术顾问名单时，陈二海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这是最适合19岁技术天才的职位，既不会僭越体制，又能真正发挥作用。
散会后，老首长单独留下陈二海：“小同志，你很有天赋。”他从抽屉取出一份名单，“这些同志都需要‘特别关注’。”
陈二海接过名单，第一个名字就让他心头巨震：张建军，208所技术员，正是前世窃取鹰击-8导弹资料的主犯！而现在，这人还只是个普通技术员。
“请首长放心，”陈二海郑重敬礼，“我一定竭尽全力。”
走出大楼时，玉兰花的香气扑面而来。王卫国递给他一个牛皮纸袋：“你的特别通行证，明天开始跟我去各研究所巡查。”
陈二海摸到纸袋里还有东西——是把崭新的54式手枪。
陈二海惊讶地抬头，却看见王卫国意味深长的眼神：“你虽然年轻，但比很多老同志都看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