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二海进来，中年人合上笔记本，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
“陈二海同志，我是七机部第五研究院副院长钱思远。”他说话带着明显的江南口音，“你这份鱼雷控制系统改进方案……很有意思。”
陈二海注意到自己的笔记本被翻到了最后一页——那里画着一个简易惯性制导系统的草图，是他昨晚灵光一现的产物。
“这只是初步构想……”陈二海谨慎地回答。
“构想？”钱思远突然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那这个呢？”
文件上是陈二海几天前随手写的《关于卫星导航系统发展建议》，里面详细写明了陈二海对于卫星导航技术发展的规划。
“钱院长，你来是为了……”
“没错。”钱思远突然笑了，“总装首长看过你在潜艇拆解中的表现，决定调你参加‘曙光三号’工程。”
他压低声音，“我们要搞自己的精确制导武器。”
吉普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四个小时，终于停在一处戒备森严的山洞前。
陈二海跟着钱思远穿过三道铁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呼吸停滞——偌大的地下试验场里，一枚通体银白的导弹正架在测试台上。
十几个穿白大褂的技术人员围着弹体忙碌，墙上的标语写着“奋战一百天，打赢技术攻坚战”。
“这是……”
“鹰击-8反舰导弹原型弹。”钱思远拍拍他的肩膀，“你的鱼雷控制技术，正好解决我们的末端制导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