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海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着这些粗糙但致命的武器，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些东西很快就要在真实的战场上检验效能——用鲜血和生命作为代价。
靶场设在郊外的山谷里。
陈二海到达时，李司令和十几位军官已经等在那里，旁边停着几辆作为靶标的退役坦克。
“开始吧。”李司令简短地说。
第一项测试是扫雷器。工兵在测试场埋设了二十枚各种型号的地雷，包括安南常用的美制m16跳雷。
陈二海亲自示范，扫雷器发出轻微的蜂鸣声，在距离地雷半米处就亮起红灯。
“不用接触就能探测？”工兵团长惊讶地问。
“磁感应原理，”陈二海解释，“所有雷管都含有金属部件。”
测试结果完美，二十枚地雷全部被准确标记。
接下来是战场雷达。张卫国背着设备在树林里移动，荧光屏上清晰地显示出他的位置轨迹，连爬上一棵树的动作都被捕捉到。
军官们围在显示器前，发出阵阵惊叹。
最后是重头戏。陈二海扛起改进过的火箭筒，瞄准300米外的59式坦克靶车。
他扣动扳机，火箭弹拖着尾焰呼啸而出，准确命中坦克正面装甲。
“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靶车的炮塔被掀开一个大洞。
测量员跑回来报告：“穿深达到280毫米！”
这个数字引起一阵骚动。现役的火箭筒最大穿深才200毫米。
李司令走到陈二海面前，郑重地握住他的手：“全部列装，能生产多少要多少！”
回程的吉普车上，陈二海靠着车窗睡着了。
他梦见自己站在未来的军事博物馆里，看着这些简陋的装备被陈列在玻璃柜中，旁边的说明牌上写着“1979年安南战争使用”。
雷书瑶轻轻给他披上军大衣。吉普车驶过一片稻田，远处的广播塔正在播放最新歌曲：“……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
京都的清晨笼罩在薄雾中，陈二海骑着自行车穿过科学院大门时，警卫员朝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