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贵妃娘娘赏赐给嫔妾的”阿箬慌忙去捡。
云舒看着这一幕,不得不说阿箬是有几分脑子在的,可惜她估错了富察琅嬅和高曦月的关系,其实并没有那么亲近紧密。
贵妃病重的那段时间,皇后之所以常常去咸福宫看望,除了愧疚那只镯子,更多的是怜悯。
皇后垂眸看向那玉佩,“明日去安华殿抄十遍《女戒》,抄完了,再来说忠心二字。”
阿箬攥着玉佩,心下松了一口气。
这么久了她还是没有身孕,贵妃还死了。
她得给自己重新找个靠山,纯妃太蠢,舒嫔太像如意了,她恶心。
金玉妍不过是个玉氏贡女,出身还不如她。
放在面前的选择,长春宫就很不错。
何况,她记得前日晚上侍寝之时,皇上随口说的话,后宫马上就会迎来大封。
此时抱上皇后的大腿,也能稳妥晋嫔,搬出启祥宫。
她早就受够了启祥宫那不伦不类的装缮,和嘉嫔主仆叽里咕噜的语言。
“是,嫔妾谨记娘娘教诲。”
……
大封六宫的事,没过两日,就传遍了六宫。
纯妃晋为纯贵妃,舒嫔晋为舒妃,嘉嫔晋为嘉妃。
慎贵人晋为慎嫔,迁居景阳宫。
其余的人都没有动,白蕊姬和巴林湄若已然禁足着。
而这个时候,尽管没有太后,陆沐萍还是进了宫,成了庆常在。
后宫一片喜气洋洋,立春一过,御花园花团锦簇,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宠。
未时三刻,鎏金鹤形香炉在撷芳殿散着袅袅松烟香。
云舒端着紫檀木砚匣跨过门槛时,正看见二阿哥斜倚在湘妃竹榻上,腰间别着一枚玉环,顺着那红线看去,里面似乎就是那熟悉的平安符。
她垂眸行礼,砚匣上的鎏金牡丹纹在春日斜晖里晃出细碎金光。
“姑姑来了。”
永琏指尖叩着榻边小几,案上摊开的《贞观政要》正翻在“任贤第三”那页,字里行间用朱砂笔圈了几处,却有半片墨渍洇开,像朵开败的墨梅。
云舒注意到他袖口沾着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