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嘉妃的月琴,明日就有舒妃的诗词、慎嫔的羹汤、豫嫔放肆的舞蹈……
没错,豫贵人的伺候独一无二,皇上十分喜欢,刚将人带进宫没几日就晋了嫔位。
皇帝很享受这样的感觉,皇后也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管。
就这样,后宫进入了长达一个月的春天……
琉璃窗外,雪粒子扑打着冰裂纹窗纸。
云舒看着翠羽又端来了黑漆漆的安胎药,她熟练的接过药碗,拿银针试毒。
“娘娘。”
富察琅嬅倚在金丝炭煨暖的锦被里,指尖捏着药碗边沿,青瓷上的缠枝莲纹映得指节泛白。
“这药总透着苦味。”她轻声开口,睫毛下露出一线眸光,望着立在床前的云舒。
云舒垂眸替她拢了拢狐裘:“这药哪有不苦的。”
“是啊,药没有不苦的,管理后宫也没有不累的。”富察琅嬅将饮尽的药碗递了出去,扫了一眼窗边案几上厚厚一叠的账簿。
云舒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很想再劝 ,让她将手中的宫权分些给纯贵妃和舒妃去管,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死。
可说多了,富察琅嬅只会厌烦,她现在忌惮苏绿筠和当初忌惮慧贵妃是一样。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再多话。
鎏金香炉里的苏合香烧起袅袅青烟,忽而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青石板混着积雪被踢得簌簌响。
“娘娘!”赵一泰踉跄着跑进殿内,棉鞋上的雪水在软毯上洇开暗痕,“皇上…皇上在钟粹宫晕倒了!”
他喉间哽着粗气,冻红的鼻尖发颤,“太医院的人全被叫走了!”
富察琅嬅指尖猛地攥紧锦被,隆起的小腹忽然传来细微的抽痛。
云舒瞥见紫檀柜上的鎏金自鸣钟——丑时三刻,皇帝该是才用完晚膳。
“怎么回事?”话音未落,人已掀开了被子就要下床。
“娘娘使不得!”云舒急忙按住她肩膀,触到她有些紧绷的身体。
“昨儿叶天士才诊过脉,说胎象不稳需静养,娘娘。”云舒知道这一趟,皇后于情于理都必须要去。
沉默一瞬后,她转身冲外殿喝道:“立刻备暖轿!取金丝软毯垫着娘娘腰腹!”
皇后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