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打在她的脸上,额间细密的汗珠闪闪发光,让华妃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
年世兰到底顾忌荣嫔这段日子得皇上喜欢,不敢做的太绝。
映水抱着瘫软的主子,心慌的厉害:“太医!太医——”
云舒感受着映水慌张急促的呼吸,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她的衣角。
……
深秋的风卷着碎金般的梧桐叶掠过永寿宫的飞檐,雕花窗棂上的冰裂纹映着惨白的日光。
沈云舒躺在汤婆子捂的暖烘烘的床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缎面被角。
“娘娘,温太医到了。”映水穿过翡翠屏风,声音刻意压低了几分。
沈云舒微阖的睫毛颤了颤,病态的潮红在苍白脸颊上洇开。
镜中倒影里,她鬓边的珍珠步摇倒在软枕上,随着她的偏头而滑动,倒真像极了弱不禁风的病西子。
还好她的被动技能没有冷却时间,不然还不好掌握时间,搞动作。
“有劳太医了。”她在映水的搀扶下,勉力撑起上半身,绣着福禄寿喜的锦被滑下半截。
温实初垂着眼帘跪在脚踏边,映水将帕子盖上,温实初指尖刚搭上脉枕,窗外忽然掠过一声尖利的雁鸣。
“娘娘脉象……”温实初的眉头渐渐拧起,忽然瞥见沈云舒眼下青黑中透着异常的嫣红,话头猛地顿住。
太医院的卷宗里记着,这月她侍寝过多,皇上命人给荣嫔娘娘做了专门的药膏,但,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般折腾。
“不过是劳累体虚罢了。”沈云舒忽然开口,声线像浸了蜜的银针,“温太医只管开些滋补的方子…”
照雪适时捧着青瓷茶盏上前,琥珀色的茶汤里漂着两朵白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