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下去的谈话我不得而知,但最重要的内容我已经听得分明了。
我拿着绘本回道楼上,多乐在画画,我却一直在琢磨沈听澜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如果我理解的没错,沈听澜当初跟我签协议,就是为梁沫彤进入沈家做的铺垫。
我是他包装出来的优质女友,家庭出身优渥,与他相识于公司,又日久生情发展成恋人,如今谈婚论嫁,感情稳定。甚至在沈家父母面前,我给他们的印象都是性格讨喜,孝顺长辈。
这些标签被沈听澜有意贴在我身上,但实际情况却恰恰相反。
我的原生家庭破碎不堪,父亲既不是退休教师,母亲也不是退休医生,弟弟更不是市政府的秘书,甚至是个烂赌鬼,欠了一身的赌债。
而我父不疼母不爱,还离过婚。
这些缺点叠加起来,我远不及梁沫彤。
还有一个最致命的问题,一旦东窗事发,我的欺骗将成为梁沫彤翻身的最大筹码。
与一个满嘴谎言的我相比,诚实坦荡的梁沫彤瞬间成了真诚的代名词。
顷刻之间,黑白颠倒,由黑翻红。
我成了沈听澜整个计划里唯一的恶。
当我把一切都想明白,后背都泛着凉意。
沈听澜真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可我明知道真相和结局,却改变不了。
在我愣神时,脸颊被一只温暖的小手覆上,我回过神看着天真的多乐,孩子清澈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姐姐,你在想什么?”
我故作轻松地笑下,“没想什么。”
“可你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爸爸说皱眉就是有烦心事。你有什么烦心事,就跟我说,爸爸说,心事说出来就好了。”
我心里一暖,顺着她头发,“姐姐就是太累了,没什么烦心事,继续画吧。”
我也拿起一支笔,跟她在绘本上画起来。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
薛东延让烤工烤了一只烤全羊,我们围着篝火边吃边聊。
经过薛东延的科普后,我对红酒也有了一定了解,虽然依旧喝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