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卡米尔整个身体都扑到了向水的被子上,“你醒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吓死我了。”
向水:“爱丽丝还活着吗?”
卡米尔笑嘻嘻地坐到床边:“活得挺好。”
肖白站在门外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向水不会再相信他,他是知道的,可真正听到,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等到卡米尔出去,他才摔碎了床头柜上的杯子,随意拿了个碎片划烂了自己的手臂,留下一道很长的口子。
还没有开始流血,稍稍过了一会,这道身体的裂缝才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从细长的口子里渗出来鲜血。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伤口,余光里看到了一双拖鞋。
他不抬眼也知道是谁。
“你不用这样验证。”肖白握着门把的手泛白,脸上一派风轻云淡,“你可以问我,没必要这样,你的恢复能力还很弱,会…”
肖白说到一半,就停下来,不再说话了。
他们都清楚,彼此的信任基石彻底碎裂,早就不复存在了,何谈询问和回答,什么都不如实践来得真实。
咔嚓。
门把被肖白生生掰断了。
向水自始至终视他于无物。
肖白还是想扯出来笑,那种傻乎乎的犯贱的笑,手里的门把已经变形,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扭曲。
手臂上鲜血淋漓,一个小时过去,伤口也没愈合。
向水终于说话,但不看他,只是礼貌道:“没事的话,出去,关上门。”
门关上了,发出一声极轻地声响,但肖白没有出去。
向水抬眼,才终于看到了肖白脸上的表情。
他顿时生发厌恶之情。
肖白凭什么摆出这副痛苦的样子,心机深沉,将他那点微妙的情感和自己的死都算计在内,包括卡米尔,肖白在痛苦什么?肖白有什么好痛苦悲伤的?这是在炫耀吗?炫耀自己的计谋完美,炫耀自己成为这一小阶段的胜者?
什么都做了,有什么脸摆出这副假惺惺的样子?明明都已经决定牺牲彼此,为什么还要维持虚假而柔和的表面?
酒精刺痛,自手臂传开。
他才发觉自己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