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不再是那副强颜欢笑的样子,他阴沉着眉眼,一副变态杀人犯加暴力狂的样子,黑发遮挡了一部分的视线,他只觉得蹲在床边的人是个演戏天才。
终于不装了。
终于不摆出恶心的笑了。
那副明明不想笑却非要逼自己笑出来的样子,真恶心。肖白有什么立场担心?有什么立场心疼?一切都去他妈的狗屎。
装不下去了吧。
他刻薄地想。
肖白一定又在算计什么,他最擅长的就是把控人心,在不经意的处所留下温馨的记忆,积少成多,情感积累,到最后大厦将倾,成为最后的盾牌。只等着这一点底牌发作的时刻。
算计什么?他忍不住往深处猜测。是又要演一出戏吗?兄弟情深的戏码。好让他在回忆的时候痛哭流涕,又燃起一丝希望,让卡米尔再次回溯时间吗?
呵。
肖白长得漂亮,五官浓烈,像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无论从颜色还是味道来说,都激人心神。
只是,现在长了些胡子,看起来稍稍破坏了明艳的美感。不笑的时候,整个人像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森然鬼气笼罩在眉间。
向水看着他包扎。
甚至在想,肖白给他上的药里,会不会有引人上瘾的东西,借此控制他。
肖白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邋遢,胡子不刮,整个人身上还笼罩着淡淡的烟味。
若是放在以前,向水绝对会在肖白靠近时给他一耳光,让他滚开。
现在寄人篱下,也只能心里把肖白千刀万剐。
肖白把染血的纱布扔到了袋子里,站起来,垂眼看床上躺着的向水:“有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向水阴阳怪气:“我怕我死在你手里。”
肖白的轮廓冷硬,边缘与环境彻底割裂开,最为凸显的还是那表情,冷漠又随意,扯出一个冷淡的笑来:“随便你,如果你还想这样做,别怪我把你锁起来。”
向水半躺在床上,平静道:“你敢锁我,我就敢自杀。”
肖白笑了一声,尖锐极了,戳破了向水的虚张声势:“你没有办法自杀。”
环境是安静的。
可偷听的卡米尔却觉得,两个人都声嘶力竭地维护最后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