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看红雀去,进忠,随朕走。”皇上喜形于色,立即起身向外走。
“嗻。”保春离得远,皇上唤自己也在情理之中,但这下连盹都没得打了,他心下不满又实在无法,只好笑着跟上去,又逢承道:“奴才先恭喜万岁爷即将再得麟儿。”
红官女子处着实不好呆,皇上坐在了软榻上,而红官女子则在他身畔绣些花样,这看似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进忠没隐蔽地儿杵,必得立在皇上目光所及的房门口。他一举一动皆在皇上的眼皮底下,莫说是垂头闭目,连微微眯眼都极为不妥。
险些耗到晡时将止,皇上才有归去之意。其间进忠几度困倦得将近昏眩,压根也听不清二人闲谈何事了,稍稍能听入耳的都是些红官女子对其他嫔妃的称赞。他隐约有了个印象,红官女子实为淳朴,在人际交往方面能与众人打成一片。
回至养心殿,他也算千辛万苦之下熬得了下值的大赦。他向他坦走时脚步都有些轻飘了,俨然是扶着墙进去,又摸着床便即刻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