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啼笑皆非,也难免有些瞠目结舌,谁能料到自己曾以为万无一失的举措竟然是因赶上了这一茬儿无巧不成书的小事才暂以败落告了终。
她丝毫没有怀疑澜翠之言的真实性,但也不欲把自己早有救她的心思原原本本地阐述,她只当那位公主不是自己,颔首道:“人有三急,无事的。她的糯米圆子放在何处?小厨房还是你们居住的内室里?”
“在内室的柜中,她担心被其他的老主子看见了会不问自取地命宫人煮掉一些,所以不会公然置于小厨房。”
这还真有可操作的余地,嬿婉眼珠儿一转,不一会便唇角勾起,窃窃地向澜翠密语:“我准备些略出馊味儿的糯米圆子,到时偷摸带给你,你拿回去掺进原有的圆子里,若是能丢掉同数量的原有圆子则更好。待那疯妇想吃酒酿圆子时你就尽量多取馊味圆子下锅,想吃白糖圆子时可少掺些。她想吃三回你就约动两回手脚,如此她既断定不了是圆子的祸害,也很难尝出异样。”
“好,奴婢全听公主的。”澜翠爽快地应下了。
“等等,你主子吃的糯米圆子约是多大?咱们做的大了小了混进去不像样。”在一旁仔细听着的春婵忽的出言,掐着指甲盖比划了给澜翠看。
“就普普通通,不大不小的那种。我也只见过这一种大小,里头都是没有馅儿的。”澜翠边说边比给春婵看,嬿婉寻思着她既没见过其他尺寸,那么膳房后来送的圆子应是与自己搓的差不离,她没有分出明显的区别。
按原例再搓一回就成,嬿婉笑着出言:“好了,我心中有数了。澜翠姐姐切莫慌张,事儿若做不顺宁可延缓也别叫那疯婆子揪着你的小辫子。”
嬿婉一声“姐姐”唤得澜翠面上泛了红,她反复谢了,又与嬿婉约好了碰面的时日,这才小跑着回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