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杜湘东折回厕所,打算把剩下的那半泡尿撒完。
然后,他在门外遇到了那个代表许文革来找他的男人。
那男人杜湘东见过,前些天从奔驰车里下来的就有他。此刻他仍穿着西装,腋下夹着公文包,神情不苟言笑:“杜管教吧?我是许文革的律师。”
杜湘东以醉鬼特有的嘴脸睥睨对方:“律师?律师找法官聊去。”
“但有两件事,还得向您说明。”律师仿佛没看见杜湘东按着裤裆夹着双腿的丑态,语调不急不缓,“第一件,在被看押期间,我的当事人有权接收衣物、日用品和药品。尤其是药,这是医生开具过处方证明的,看守所方面必须转交。但据我所知,上述物品都被您无故扣留,这给我的当事人造成了极大的痛苦。而您的行为不仅违反了国家的相关条例,如果说得严重一些,还已经涉嫌虐待。”
“那你告我去。”杜湘东笑了,“你不就是吃这碗饭的嘛。”
律师却也笑了,那笑容还是高度职业化的:“我确实提出过这个建议,但我的当事人拒绝了。进去的人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我也能理解。”
杜湘东眉毛扬了扬:“哟,许文革这是跟我卖好儿呢?告诉他没这个必要。你们不告我我还难受呢,当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