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她扒着旁边的扶栏直喘气,一边喘气一边点头。
那倒是真的,余菲儿的运动神经,遗传了前夫余韦德,余韦德在年轻的时候,曾是大学校篮球队的组织后卫。
“那时候他还是很帅的,当然,他如果不帅我也不会嫁给他了,他的平衡性和灵活性非常好,所以即使个子不算太高,也能进校队。”
方棠说着说着有些感慨,她有很多年没想起那些往事了:“至于我自己,我除了吃饭跑得快,然后就是站功强,可以站十几个小时的。”
汤清国被她逗得哈哈大笑:“方棠,你可太好玩了。”
“是吗?”方棠推了推雪镜,开了句玩笑,“你可不要被我迷倒了,我天天都是这么可爱的。”
她休息够了,果断松开手往下慢慢滑。
动作很生涩,没有运动细胞,但胆子大,这句话用来形容她,正正好。
汤清国笑着跟了上去:“我已经被迷倒了。”
他轻声说,话被北风吹了吹,消散不见。
6
运动细胞再不灵光,方棠用了四个小时,也终于可以转移阵地,到初级雪道上去了。
她仰着脖子看远处的那间玻璃房,房子位置很特别,正好隔开了初级雪道和高级雪道。
至于中级,就在山那头另一个方向了。
真是丢人,女儿在高级雪道赛级那边训练呢,老妈却连初级雪道都站不稳。
她笑着:“你说,会不会有人觉得我很不像话,打着来陪孩子的名义自己来学习滑雪?那些家长……”
她指了指远处玻璃房,那些家长个个都在落地窗前看着自己的孩子呢,就算知道大概率是看不见的,就算能看到,也顶多是个小点点,却还在竭力伸长脖子看。
只有她,在做学生。
“你在乎吗?在乎别人觉得你像不像话吗?”汤清国问。
方棠想了想,摇摇头,不在乎,那些人和她没关系,她干嘛要在乎。
“那不就得了。”汤清国看她的雪鞋粘带松了些,弯腰给她拉紧。
他拉左脚时,方棠没反应过来,等换到右脚时,她反应过来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