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笑得前仰后合,手指着胡亥,对曹云说道:“墨尘,你瞧这胡亥,平时作威作福,现在吓得跟个鹌鹑似的。” 曹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四世同堂,可真是一台好戏啊。” 李明月则捂着嘴轻笑,乔依音和陈菲儿在一旁交头接耳,脸上满是看热闹的兴奋。
墨尘看着这混乱又有趣的一幕,笑得靠在了沙发背上,少姜在一旁微微歪头,半透明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幽蓝色的光影在她周身轻轻摇曳。整个客厅里,叫嚷声、笑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一场跨越时空的闹剧,在这阳间的客厅里精彩上演。
墨尘看着嬴政追着胡亥满客厅打转,长鞭抽得地板“噼啪”响,胡亥的哭嚎混着嬴政的怒吼,突然清了清嗓子。他窝在沙发里晃着玉韵壶,眼角带笑扫过看热闹的众人,曹云他们立马收声凑过来——都知道这位九幽王又要掰扯历史门道了。
“你们瞧这爷孙掐架挺热闹,”墨尘把壶往茶几上一放,少姜适时飘近,指尖轻点壶身,淡金色的酒液便自动注入杯中,“都说秦朝二世就亡,锅全扣胡亥脑袋上?这可太冤大头了。”他随手扯过靠垫垫腰,少姜又悄然退后半步,垂手而立,身形在灯光下愈发显得虚幻,“商鞅变法那会儿,扛着木头满街跑搞诚信,靠赏罚分明把秦国从穷旮旯拽成打架王。法家这套猛药,打仗时候管用,可统一了天下还按老方子抓药,不闹肚子才怪。”
嬴稷搁在扶手上的手指动了动,当年他当政时商鞅那套已经推行几十年,这会儿听得直点头。墨尘见有人捧场,来劲了:“战国时候,别家搞阴谋玩权术,就秦国死磕法律。可法家分三派——商鞅死磕法条,申不害玩心眼,慎到抱大腿。秦国把三家揉一块儿,看着厉害,其实留了病根。你们想啊,陈胜吴广为啥造反?就因为迟到要砍头,律法严得没喘气儿的空,老百姓能不反?”
他冲嬴政努努嘴,后者正拄着长鞭直喘气,胡亥还躲在嬴稷背后偷看。少姜见状,轻轻飘至嬴政身侧,袖中取出一方幽光闪烁的帕子,虚悬在他额前,点点荧光掠过,便拭去了他额间的阴汗。“始皇帝牛啊,灭六国、统一度量衡,可毛病也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