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忍不住插嘴:“但胡亥杀兄弟、宠赵高,明摆着败家啊!”墨尘乐了:“胡亥确实混蛋,但根子在选接班人的规矩。战国时候太子争夺战比宫斗剧还刺激,秦国又没定下嫡长子继承制,始皇帝拖着不立太子,可不就给赵高钻了空子?这是制度漏洞,不能光赖小年轻没本事。”
他走到嬴政身边拍拍肩膀:“老爷子(嬴稷)在位五十六年,定下‘远交近攻’的战略,给统一天下打了好底子。可到你这儿,把打仗那套法律直接搬到和平年代,就像拿菜刀切水果,快是快,就是容易伤手。胡亥顶多算最后一根稻草,真正问题是秦国没学会‘打天下’和‘治天下’得换套路。法家这药方好归好,缺了点‘仁政’的调和剂。”
客厅里突然安静,只剩胡亥抽抽搭搭的哭声。夏雨戳戳老婆陈菲儿:“他说的法家三派啥意思?跟电视剧演的不一样啊。”陈菲儿摊手:“听着像绕口令,反正知道秦朝亡不能全怪胡亥,但具体咋回事……”
曹云笑着解围:“简单说,秦国就像个靠打架出名的拳击手,战国时候靠‘严刑峻法’这重拳把对手全揍趴下了。可统一后该过日子了,还天天挥拳头——修长城、收重税,老百姓哪儿受得了?胡亥接手时拳套都没摘,自己又没本事转型,可不就把家业败光了?病根不在胡亥,是秦国没把法律从‘打架模式’切换到‘过日子模式’。”
夏雨恍然大悟:“懂了!就像开车,上高速猛踩油门,进市区还不减速,早晚得出事儿!”众人哄笑,嬴政站在一旁长叹:“后人骂我暴君,说焚书坑儒。可烧的是六国瞎编的邪书,杀的是骗人的方士,又不是正经读书人。我只想统一思想防着六国余孽,谁知道传成这样……”
这时,嬴稷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嬴政的肩膀,安慰说道:“孙儿啊,莫要再为此介怀。当年你我皆为秦国昌盛拼尽全力,时也命也,大秦兴衰,非一人之过。如今看来,诸多举措有利有弊,咱们也算是为后世留下些警醒。”嬴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对嬴稷安慰的感激,也有对往昔的追忆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