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
他突然暴喝,将密信狠狠摔在地上。
“审了三日,连信上写的什么都不知道!”
几名被押解进来的明军细作浑身颤抖,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额角渗出冷汗。
“义军、义军爷爷饶命!小人真不知这信”
为首的风州兵卒话未说完,周齐麟已抽出腰间短刃,寒光闪过,那人脖颈迸出一道血线。
其余细作尚未反应,刀锋已如鬼魅般掠过,四具尸体横陈在地,鲜血迅速在青砖缝隙间蔓延。周齐麟甩了甩刀刃上的血珠,咬牙切齿道:
“一万大军,围着个袁家关几日都攻不下,养你们何用!”
他转头盯住参军石纲,眼神里满是胁迫:
“明日你亲自带队强攻,拿不下袁家关,提头来见!”
石纲额头沁出冷汗,抱拳沉声道:
“周帅,袁家关地势险要,两侧皆是悬崖峭壁,圭圣军据险死守,强攻怕是”
“住口!”
周齐麟猛地踢翻脚边的铜盆,水花溅湿了石纲的裤脚。
“我看你和方克行一样,早就被明军吓破了胆!主力已分兵奇袭明军侧翼,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石纲喉结滚动,硬着头皮道:
“成州和顾镇尚有三千兵力,可先调来围困袁家关。待主力得手,再”
“少废话!”
周齐麟抓起案上的令箭狠狠砸在地上。
“明日巳时,必须给我拿下!”
石纲望着令箭,心中长叹,弯腰拾起时,指尖微微发颤。
夜色深沉,石纲提着酒坛推开方克行营帐,烛火摇曳间,方克行正在擦拭配刀,刀刃映出他紧锁的眉头。
“周齐麟让我强攻袁家关。”
石纲将酒坛重重放在案上,酒水溢出坛口。
“从夔州到袁家关,谭威总能料敌机先。此人行军布阵滴水不漏,绝非等闲之辈。”
方克行将刀入鞘,目光泛泛道:
“周齐麟急于求成,分兵三路强攻,正中明军下怀。袁家关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