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番人狡诈,先前折损我军便是教训。不如等审清俘虏,摸清虚实再出兵,万一这是圈套。。。”
话音未落,赵岩猛地将地图摔在案上,震得砚台里的朱砂墨汁四溅:
“兵贵神速!等你慢慢审,番人早带着抢来的财物跑得没影了!今夜子时,我亲自率六百圭圣军骑兵夜袭!”
杨宸急得额角青筋暴起:
“可城中兵力本就不足,大人若倾巢而出。。。”
“你留守阶州城,看好俘虏!”
赵岩抽出腰间佩刀,刀鞘与桌案相撞发出刺耳声响。
“徐悠的援军不日便到,番人撑不了多久!”
杨宸还要辩解,却在对上赵岩狠厉的目光时咽下话语,虽心有忐忑,可被委以留守重任的荣誉感还是让他胸膛微微发胀,抱拳应道:
“末将遵令,定当护好城池!”
午夜的白龙江泛着幽蓝的月光,六百圭圣军骑兵如鬼魅般沿着左岸行进。任老二在前领路,马蹄裹着厚布,只在泥地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大人,营地就在下游三里处。”
任老二压低声音,指向对岸若隐若现的毡帐黑影。赵岩握紧缰绳,月光在他甲胄上流淌。
“分三路包抄,务必一击即中!”
骑兵们悄无声息地渡江,锋利的马刀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当第一队人马冲进营地时,却只听见呼啸的风声。
偌大的营地里,篝火早已熄灭,散落的陶罐和半截啃剩的羊骨在月光下泛着惨白。
“不好!中计了!”
赵岩的喊声被江风撕碎,士兵们举着火把四处搜寻,除了几顶空荡荡的毡帐,再无任何踪迹。远处传来几声狼嚎,仿佛在嘲笑这场无果的奔袭。
晨光熹微时,灰头土脸的赵岩率军回城,府衙内俘虏的惨叫声已停歇,负责审问的校尉抹着额头的汗:
“大人,那番人硬气得很,烙铁烫、盐水灌,昏死两次愣是没吐一个字。”
话音未落,又有军校急匆匆来报:
“报。。。象牙村遭番人抢掠!村民死伤惨重!”
赵岩一拳砸在墙上,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