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猛然回首,才揣摩明白,阶级这玩意儿的体现,往往就是些鸡零狗碎的杂事。
“哗啦!”
“哗啦!”
卫生间里,我迅速脱光衣裳,完事将接满自来水的塑料盆,举起来就往脑袋上浇,瞬间吓到了旁边几个洗涮的男人。
“瞅啥啊,没见过黑龙出潭是咋地。”
凉冰冰的自来水刺激的我瞬间清醒不少,我一边打着摆子,一边朝那俩哥们翻了翻白眼。
“小伙,室外温度还是零下呢,你这么整不怕感冒呐。”
一个上岁数的大爷笑呵呵的打趣。
“五毛钱的感冒药我囤了一抽屉,再不吃快过期啦。”
说着话,我再次举起满满登登的脸盆浇在脑袋上。
“年轻人身体是硬朗哈”
“不可咋地。”
不多会儿,几人晃晃悠悠的离去。
“呼!喝!”
别看我当外人面前嘴巴嘎嘎硬,但真是冻的快挺不住了,随即低吼两声,凑到洗漱池子前,将整个脑袋完全抻到水龙头底下。
正所谓,负负得正!
只要让身上的温度和脑袋保持一致,我估摸着应该就不会那么冷了。
噼里啪啦的洗涮半天,我站在镜子面前,凝视自己。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病,也不清楚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看自己赤身裸体的模样,反正我打小就喜欢那么瞅自己。
“吱嘎!吱嘎!”
雾气在镜面弥漫,我随手一抹,镜子里露出那张称不上帅气的脸盘。
双眼皮,一双很多女孩子都羡慕不已的大眼睛,只不过眼皮有些浮肿,黑眼窝也特别的明显。
不算浓密的眉梢,沾染着水滴,鼻梁不算挺拔,嘴唇微微有些厚,下巴上还留着今早匆忙刮胡子时遗漏的胡茬。
我的目光从脸向下移,落在宽厚的肩膀上。肩宽背厚,肌肉算不上发达,却透着一股软榻,胸口处、后腰处几条早已经结疤的刀口。
“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