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满园着急忙慌的“敲打”我,也就说明彭家爷俩对于这次的招标竞拍并非那么自信。
再想想昨晚在杜鹃的“青瓦”小店内,李廷对我明里暗里的指示和要求,我的思路陡然变得特别顺畅。
不管最终结果如何,只要没让彭飞那损篮子顺利拿下土地,我差不多就算完成任务。
临近村委会走时,远远就听见流水席方向没了方才的喧闹,唢呐声和敲鼓的动静也歇了,只余下零零散散的杯盘碰撞声。
“这些大老板们真不懂规矩。”
“谁说不是呢,吃完拍拍屁股就走”
穿过垂着红绸的拱门,十多桌八仙桌横七竖八地空出大半,原本挤得冒汗的长凳上,这会儿只坐着几个村民打扮的醉醺醺汉子,歪斜着碰杯,酒水泼在油腻的桌布上,洇出深色的印子,远处几个妇女正麻利地收着碗筷,铁盆相撞的叮当声里,还夹杂着很小声的议论。
村委会门前的空地上,原本挤得满满当当的豪车群,这会儿稀稀拉拉地就散着几辆,只余下满地烟头和车轮碾过的泥痕。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目光扫过三三两两往村外走的宾客,他们大多数人神色匆匆,像是急着逃离一般。
“啥情况?”
我快步走回我们那桌,却看见那大馋丫头正抱着个油光发亮的红烧肘子啃得忘我,酱汁顺着她嘴角往下淌,连腮帮子都沾着几粒肉屑,哪里还有半点千金大小姐的傲娇,听见我的声音才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筷子头还指着肘子上最肥美的那块。
我扯过张板凳坐下,用眼神示意周围的异常。
“咋啦?这肘子炖得可烂乎了,比石市桥西区的那家老酒川菜坊都有味道。”
她却眨巴着眼睛,又塞了满嘴肉,完全没意识到任何。
“叮!”
坐在我另外一旁的叶灿凡突然用筷子敲了敲瓷盘。
清脆的声响里,我这才注意到桌上墨色的黑瓷盘里面有几个雪白色的剥壳鸡蛋正微微滚动,在满桌油光发亮的各式荤菜格格不入。
“看到这个了吗?”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