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我盯着瓷盘,在心里默默数了一下盘子里的鸡蛋, 一股怒火从心底腾起:“滚鸡八蛋!”
听到我的话,叶灿帆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没有再继续做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这场流水席是徐满园张罗的,相信每一道菜肴也全是经过他的点头。
可他一个小小的村长,又是怎么敢如此公开的“骂退”这些前来参与竞标的商贾、公司的呢?很显然背后是有参天大树在帮忙发声,再看看那些匆忙离去的人们,我猜他们也指定收到了什么信息,不然这么半天也不可能连个掀桌子、骂娘的人都没有。
有意思!拿一顿饭解决一多半的竞争对手,而且对手们还是乖乖离去,看来彭家父子这把是志在必得啊!
“老徐,还有你们村里自酿的地瓜烧没?再来一壶,我喝着很对味儿,等我走时候再往回拿点,相信我爸肯定也得意这一口。”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脑后突然炸开一声粗粝的吆喝。
我回头看去,只见彭飞那犊子歪坐在八仙桌首,油光发亮的皮鞋正踩着凳面。
他身旁,刘恒歪靠在椅背,额角和双手缠着的白布渗着暗红血渍,显然刚从昏迷中苏醒,苍白的脸在酒气蒸腾间泛着诡异的青灰,而另外一侧,李涛则一边低头夹菜,一边扒拉手机,看起来文质彬彬,满桌面的残羹狼藉,三副碗筷在偌大的桌上显得孤零零,却丝毫不减仨人的嚣张气焰。
四五个年轻的小村姑垂手站在桌边,麻花辫随着她们弯腰倒酒的动作轻轻摇晃。
我扫视几眼桌面,发现他们的桌上并没有“滚鸡八蛋”那道特殊的菜品,这意图已经再明白不过!
彭飞瞥见我回头,醉醺醺的眼神瞬间锋利如刀,他扯着嘴角冷笑,喉结滚动咽下一口酒,故意提高声调:“有些人呐,真是他妈自不量力,是不是啊?”
“是的,彭少!”
身旁刘恒猛地咳嗽两声,震得伤口崩裂,血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他却浑然不觉,死死盯着我,眼神里烧着阴鸷的火。
“哎,悲哀!”
彭飞重重砸下酒碗,溅起的酒花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