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是在嫌弃我脏么?”
而这一幕恰巧被彭飞尽收眼底,他睁大猩红的眼珠子,猛地扭头瞪向身旁那名年轻村姑,喉间溢出的质问裹着浓烈酒气,熏得女孩本能往后瑟缩。
不等女孩开口,他一巴掌“啪”地拍在桌面上,震得碗碟叮当作响,残羹溅上女孩衣襟。
“没、没有”
女孩双手紧紧攥住腰间的围裙,慌乱地摇头辩解,眼眶瞬间蓄满泪水。
可她颤抖的声音还未落,彭飞已经像头失控的牲口般蹿起身子,他粗壮的手指死死揪住女孩乌黑的麻花辫,猛地将人往前一拽,女孩踉跄着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桌角,发出闷响,明明很疼,可那女孩硬是没敢吭气。
“把他妈手背上的酒液给我舔干净了,快点!”
彭飞狞笑着摇晃女孩的脑袋,嘴角溢出涎水,说着话,抓起酒杯朝着那女孩的双手“哗啦啦”的浇了下去。
旁边另外几个伺候的村姑噤若寒蝉,有人端着碗的手微微发抖,有人悄悄后退,却没一个人敢出声。
刘恒半瘫在椅背上,斜眼扫量,苍白的脸上浮起病态的笑意,李涛则一副习以为常的失聪模样,继续摆弄掌心里的手机。
一阵狂风卷积着沙尘而来,吹乱了彭飞额前的碎发,却吹不散此刻凝滞的窒息与恐惧。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见女孩跪在地上抖如筛糠,泪珠噼里啪啦砸在青砖缝里,彭飞非但没有丁点怜悯,反而嫌恶地“咣”的一脚踹在桌腿上,酒碗应声倒地,琥珀色的酒水在女孩裙摆晕开深色污渍。
“当老子说话是放屁?昂?”
他扯着女孩的麻花辫猛地往后拽,颈间青筋暴起,活像头发了狂的疯狗。
“诶彭少!消消气彭少!”
徐满园小跑着凑上前,肥厚的手掌擦着汗,弓腰讪笑:“小孩子笨手笨脚的不懂,她才十七,刚刚不念书,没见过什么大人物,您别跟她计较”
“意思是你很懂事呗?”
彭飞歪斜着身子,彭飞将刘恒刚刚替他续满的酒杯倒悬,酒水淅淅沥沥砸在徐满园的脚边。
“来,懂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