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妈在这演苦情戏!管他是你干儿子还是私生子,空口白牙就想往人头上扣屎盆子?!证据呢?拿不出证据,在这嚎丧给谁看?当我们全是吓大的啊?”
光哥猛然将铁榔头狠狠杵在地上,金属与水泥地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飞溅的碎石擦着彭海涛的裤脚掠过,他裹着军大衣的身躯微微前倾,脖颈处青色纹身随着急促的呼吸蠕动,目光如刀剜向对方。
“你他妈跟谁说话呢!”
不远处的彭飞闻声,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食指几乎戳到光哥鼻子尖上。
“就特么跟你呢,咋滴吧!”
光哥一巴掌摆开对方的手指头,猛地将铁榔头扛上肩头,恶狠狠道:“想比划两下,老子随时接招!”
“够了!”
李廷突然厉声喝止,黑色长风衣被风掀起猎猎作响,他跨步挡在两人中间,目光如电扫过众人:“吵能吵出个结果?樊龙,你先跟我进去。”
说罢转身就走,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脆响,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节奏。
停尸房内惨白的冷光灯嗡嗡作响,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混着血腥味钻入鼻腔,令人胃部翻涌。
一名管理人员戴着乳胶手套,“呲啦”一声拽开冰棺,金属滑轨摩擦的声响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大东面色如纸,毫无生气的躯体静静地躺在泛着寒气的金属板上,青紫的尸斑爬满脖颈,嘴角还凝固着一道暗红血痕。
李廷抽了口气,声音不带一丝温度道:“法医说他生前遭受持续性暴力伤害。”
说话间,李廷指了指冰棺又道:“他左侧第四至第十根肋骨呈粉碎性骨折,手法粗暴,应该是钝器反复击打所致,双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及小指全部骨折,折断方向杂乱,明显是被逐个掰断!实在是太残忍了!”
他顿了顿,接着掀开覆盖在大东身上的白布,我愕然的发现,大东左腿膝盖处血肉模糊,本该隆起的膝盖骨不翼而飞,只剩下扭曲的断骨和翻卷的皮肉。
冷气裹挟着腐臭直灌鼻腔,我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