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中心附近的一家早餐摊上。
粘稠温热的胡辣汤入喉,那股子惬意简直爽到了脚底板。
没人能懂宿醉之后,这一口的含金量。
瓷碗里的胡辣汤泛着油亮的红光,氤氲热气模糊了老五脸上的表情。
我又舀起一勺滚烫的汤,看着粉条在勺边打着旋儿,舌尖刚触到浓郁的汤汁,五脏六腑就被熨得妥帖。
宿醉的头痛在辛辣中渐渐化开,可心口的疑虑却随着暖意愈发清晰。
我斜眼扫量着旁边的猪头老五,脑子里涌过无数话语。
“老弟,你咋这么不小心呢?”
老五用手背抹了把嘴角,油乎乎的手指在桌布上蹭出深色痕迹。
他掏出震个不停的手机晃了晃,屏幕蓝光映得眼底青黑愈发浓重,念道:“浴场经理刚给我来了条消息,咱走之后他把所有服务生全召集起来骂了个狗血淋头,但始终没有任何线索。”
“五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我的东西不是服务生顺走的!”
我冷不丁开口。
“啊?”
猪头老五一怔,油条在他指间捏得簌簌掉渣,干咳两声岔开话题:“那偏方你是从哪弄的?我在道上熟人多,不行咱想办法帮你弄一份。”
“偏方丢了易找,良心没了难寻!”
我垂眸盯着碗里浮起的花椒粒,余光却牢牢锁住猪头老五泛红的耳尖。
当他猛地抬头对上我的视线时,喉结重重滚动的声音仿佛都能听见。
晨光穿透早餐摊油腻的塑料棚,在他鼻尖凝成细密汗珠,顺着法令纹滑进敞开的领口,那抹不自然的潮红,倒像是刚被人按在炸油条的炉边烘烤。
老五的嘴角像是被无形丝线扯动,僵硬地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很热吗五哥?”
我抽出几张餐巾纸递过去,指节敲了敲油腻的桌面:“五哥,瞧你这汗出的。”
他急忙伸手来接,袖口滑落半截,腕间新添的一条金灿灿的手链,晃得的人刺眼,那是昨晚我们一起吃饭时候,他还没有的东西。
“还好还好!”
他扯着纸巾猛擦脸颊,纸张在油光水滑的皮肤上蹭出刺耳的沙沙声:“这鬼天气,我们这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