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医护人员来回忙碌,有人喊:“松开她,先松开。”
“快,氧气罩!”
“快点快点儿。”
救护车很快离去,场地被清理,地上一大淌刺眼的红,血腥味儿弥漫。
凌晨两点。
医院依然不安静,走廊里来来回回有人走,手术室的灯长久不灭。
徐禺声匆匆赶来,身上只裹着件长棉衣,脚步带风,刚进走廊,他往两头看看,见左手方向手术室门边蹲着个人。
正要过去,陈舸从另一边走来,叫住他,使了个眼色,两人去了楼道。
“现在什么情况?!”徐禺声急声问。
陈舸说:“刚签了病危通知书,这会失魂落魄的,你先别过去,让他安静一下。”他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着。
徐禺声惊了惊,“这么严重!”
陈舸点头,“伤口位置危险,失血过多。”
“那余何明呢?”
“死了。”
“……”徐禺声一时愕然。
陈舸弹了下烟灰,神情严肃:“这结果我也没料到。我们到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刀扎得正,就在大动脉上。”
顿了下,他评价了一句,“那小姑娘够悍。”
徐禺声好半天才消化这消息,唏嘘不已,“梁研这丫头真是……”
说到一半,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只摇头叹气,想起余何明,心里又一股火,“那混蛋也是该死,好不容易出狱了,非整这些事,身上背几条人命,这回不是死了,说不准会是什么结果,你们能不能抓到他都是个未知数,梁研这也不算防卫过当吧?”
陈舸点头,“是正当防卫。余何明这情节严重,那几个打手已经做过笔录,是他花大价钱雇来的,明显是早有预谋,要整死沈逢南,早知道,就该让小宋一直跟着,也不至于让个小姑娘搏命。”
徐禺声摇头啧叹:“他存心挑时机,你也防不住,亏得还有那丫头在,只希望别有什么大事才好,这进手术室多久了?”
“有几个钟头了。”
徐禺声没再问,找陈舸要了一支烟。
两人在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