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我看挺正常的啊，不就是普通的系统波动吗？\"
\"不，这种跳动太平滑、太短暂，恢复得也太快。\"张成业摇摇头。
\"不像是随机的网络抖动或者系统后台任务的正常负载变化。\"
\"老大，你太敏感了吧？\"同事为然地耸耸肩，\"这种小波动每天都有几十次。\"
张成业没有理会同事的质疑。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更像是某种精准的、瞬时的外部交互。
他立刻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到那个区域，右手熟练地在键盘上敲击，调出系统控制台。
\"调取区域 d7，所有低优先级交互日志。\"
他对着内部通讯器低声下令，但眼睛却死死盯着屏幕。
\"怎么了？\"通讯器里传来值班主管的声音。
\"可能有问题，让我先确认一下。\"
他的双手已经开始手动筛选更详细的原始数据流记录。
同事一旁，看着这个平时总是冷静自持的老大此刻反常的表现，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需要我做什么吗？\"
\"先别声张，\"张成业头也不抬地说，\"让我再确认一下。\"
几秒钟后，数据流出现在张成业的屏幕上。
成百上千行的日志记录，还带着时间戳和各种标识符。
天穹系统的自动分析模块已经辛勤地工作过。
给大部分条目打上了代表“安全”的绿色或是代表“低风险-无需关注”的黄色标签。
常规的网络探测信号、各个服务之间的心跳包。
还有数不清的，被自动过滤掉的网络垃圾信息，构成了这片数据海洋的主体。
张成业在筛选着目标。
那些熟悉的、无害的条目被他迅速掠过、过滤掉。
他甚至不需要仔细去看内容，只需要扫一眼来源、目标和协议类型，就能判断其性质。
“还没找到什么吗，老大？”
旁边的同事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
“别急，都是些常规噪音……”
张成业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