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控总监王瑾摇头,红色指甲在屏幕上点出中资美元债的流动性曲线,数据点如密集的墓碑排列:“但模型低估了信用债的成交深度,”她调出bid-ask价差数据,过去一个月的曲线从50基点陡峭攀升至200基点,“流动性因子权重仍设为10,而该因子在压力测试中的实际贡献度达28。”
“流动性因子的历史相关性稳定在-06以上,”小李反驳,快速调出相关性矩阵,股债负相关性曲线如完美的滑梯,“即使价差扩大,股债对冲也能平衡风险。”
陈默敲击键盘,调出风险贡献度公式:“rc_i = w_i (σ_p\/w_i),”他的声音冷静如冰,“模型计算的是波动率贡献,不是流动性风险。当市场恐慌时,债券的波动率可能低于股票,但成交深度会先于价格崩溃。”他的手指划过2015年股灾的模拟曲线,“那年的分级基金下折,就是死于流动性幻觉。”
清晨6点,香港天文台的红色预警弹窗突然覆盖所有屏幕,暴雨如注敲击着交易室的落地窗,玻璃幕墙外的陆家嘴建筑群在雨幕中若隐若现。陈默的手机震动,交易员的急报通过对讲机刺破寂静:“某地产美元债成交量骤降至100万元,bid-ask价差扩大至500基点!”他立刻调出该债券的订单簿,买一价85美元,卖一价90美元,中间的空白如同一道无法跨越的深渊。
“模型没有考虑极端情况下的成交深度!”王瑾的声音带着焦虑,指尖在风控报告上快速滑动,“该债券占组合风险敞口的8,按当前流动性,全部平仓需要至少30个交易日。”
陈默盯着风险平价模型的减仓指令,3亿持仓量与可用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