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颠颠儿就跑,结果一把被红玉揪住后颈,教训道:“你又跑来大爷跟前儿七说八说些什么?”
“没,没什么。”说话间可怜巴巴瞥向陈斯远。
陈斯远便道:“说是柳嫂子求到了她头上。”
红玉一怔,心下愈发着恼,却撒开手来,任凭芸香一溜烟的跑了。
待回转身形,红玉便有几分急促,双手攥着衣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挪步到了陈斯远跟前,低声道:“大爷,我——”
“嗯,这事儿你不说就对了。”
红玉又是一怔。
就听陈斯远道:“我如今客居荣国府,哪里敢张口讨要丫鬟?这事儿不提也罢。”
红玉顿时放下心来,笑着道:“大爷别怪我自作主张就好。”
陈斯远笑着摇头,旋即起身去用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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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跨院。
贾赦熏熏然回返,只道是故旧请了酒。
邢夫人这会子瞧这老货愈发不顺眼,却也耐着性子吩咐苗儿、条儿打了水、沏了酽茶伺候着。
贾赦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到底自袖袋里掏出一叠文契来,得意道:“你且瞧瞧,来日这处房产给三姐儿添妆。”
邢夫人接过来扫量一眼,见只是个三合院,连耳房都算上才九间,再一看地点——善果堂后,顿时险些鼻子都气歪了!
外城也就罢了,还挨着城墙。那地方的民居有个说道,但凡起了战事,头一批拆除的就是这些屋舍。
外城屋舍均价三十两左右,这地方一间房能卖二十两都烧高香!
哪儿比得上那小贼啊,两千两本金返还,算上赚的,邢夫人给了邢三姐三千两,自个儿还能剩下一千五百两呢!
心下鄙夷不已,邢夫人却捏着鼻子奉承道:“诶唷,老爷果然言而有信,我这就代三姐儿谢过了。回头她得空家里来,我再让她自个儿道谢。”
贾赦随意一摆手,道:“三姐儿年岁不小,赶紧出阁是正经,可不好学傅试那妹妹,至今也没说个人家。”
邢夫人笑吟吟没答话。贾赦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