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远哭笑不得,便道:“他去就去呗,大不了那事儿再行计较……”
“不行!”邢夫人说话间起身快步到得陈斯远近前,一偏腿干脆坐在负手上,蹙眉说道:“此事我谋划了半月,眼看要成事,忽而就生了变故。若错过了这回,只怕下回更难了。”顿了顿,又看向陈斯远求肯道:“你,你快想想法子啊。”
陈斯远问道:“大老爷这一去,那几个姨娘可要去?”
“那倒没说。”
“唔,若只多个贾赦,那倒无妨……”陈斯远笑着看向邢夫人,压低声音道:“连他一道儿迷晕了就是。”
邢夫人道:“想得倒美,怎么迷啊?我从马道婆手里得来的药,顶多能迷晕两个丫鬟,哪里还能迷得了他?”
却见陈斯远笑着一抖手,将一个油纸包塞在邢夫人手中。
“这是——”
“迷药,估摸着比马道婆给的强百套。里头有两枚黑丸,你偷偷含在舌尖下,到时候将这药粉掺进火盆、熏笼里,不出一盏茶光景,莫说是人了,便是野牛也迷晕了过去。”
“果真?”邢夫人捏着油纸包,面上先是一喜,须臾忽而挑眉嗔道:“你果然是个贼!说,用这东西祸害了多少姑娘家?”
陈斯远哭笑不得:“哪儿跟哪儿啊?我这是防身用的迷烟,可从没干过什么缺德事儿……”
邢夫人幽幽道:“你那日半是吓唬、半是哄骗,还敢说自个儿不缺德……”
所以就不能与女子讲道理。
陈斯远笑着探手将其搂在怀里,只道:“情非得已嘛。”
邢夫人只是絮叨一嘴,倒不曾继续说下去。只蹙眉思量半晌,又叹息道:“要不……这回就算了?”
“啧!”陈斯远不乐意了。他算是回味过来了,邢夫人这性子半点城府也无,典型的干大事惜身、见小利忘义,今儿个若不坚定其心,只怕来日还有反复。
因是便道:“怎么就算了?反正夜里我翻了墙头来,若那会子他没晕,咱们只怕就要晕了。”
“你……”邢夫人咬牙切齿一番,又舍不得半月谋划,到底还是点头道:“那,那我试试?”
“嗯。”
见其目光幽怨,陈斯远少不得费了一番口舌,这才施施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