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夫人,分明是陆少夫人。
陈稚鱼听得只能与他福身应下,目光惊疑的看着他,又看了眼自己的丈夫,不知他二人过来,是有何要事。
那堂里三五说话的人,皆看向了这边,窃窃私语,不知此种情形是为哪般?陈稚鱼被身后和身前的目光都看的有些不自然,只端直站着,忽听那王子说了句。
“方才大殿之上,多有冒犯,还请陈夫人莫与我计较。”
这叫什么话?陈稚鱼顿时不淡定了,再度看向丈夫,见他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王子,心里不知什么滋味,但叫这位小王子这般相待,多少是惶然的。
“王子这话严重了,方才之事我并未往心里去,还要感谢王子,一句话替我解了围,大殿之上,每个人都身怀绝技,而我其实什么都不会,若真上了台,只怕是要丢丑了。”
亦是在宫中混出来的人,逍易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那贵妃看似是想抬举这位陈夫人,实则确实对其并无善意,只想看她出丑罢了。
“陈夫人莫要妄自菲薄,即便人人都身怀绝技,陈夫人也一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我观陈夫人面善,心中想与夫人交个朋友。”
陈稚鱼呆了,陆曜眉头锁住,但那逍易说话时,很是巧妙,那语气不咸不淡,眼神也没有丝毫冒犯,仿佛真的只是想与人交个朋友罢了。
陆曜干巴巴的笑了下,说了句客套话:“内子卑微,哪里能与王子交的朋友呢?”
逍易看他,义正言辞,掷地有声道:“何为卑微?夫人莫要听他说,人生端的清直,有何卑微之处?身份是会带来一些差距,但却并非是不能跨越的鸿沟,我想与夫人交为朋友,便不曾将夫人视作卑微之人。”
陆曜一口气都险些没提上来,这人可是当着他的面,在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
陈稚鱼没察觉他们之间的微妙,只觉这位王子着实不同他人,金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为何养育出来的王子这般随和?没有一点王子凤孙的高姿态。
“多谢殿下抬爱,臣妇着实惶恐。”
她说惶恐,逍易面色暗淡,随即看向陆曜,明明与他才见不过几次面,如今却像是与他相识已久一般说出了肺腑之言。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