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蹙眉,不解其意,然后这位王子接下来的话,真是好大一口锅,就这么给他扣了下来。
“平日不可随意贬低自己的妻子,当着外人的面,更应当以维护为主,可从方才到现在,陆大人每一句话都贬损了陈夫人,只会叫她愈发不自信,愈发卑微,身为丈夫不可这么做。”
陆曜:“……”
他冤枉。
陈稚鱼:“……”
咦?
……
话说这厢陆茵随宫婢,正往空厢房去的时候,不其然的碰上了一个许久不见的人,当场愣在了原地。
张极本是寻着人少的地方走,但他知道,此处或许会供给宫外的人歇歇脚,在这里碰上陆茵,说意外也不算特别意外。
她瘦了好多,看着愈发沉默寡言,往日她见了自己,总是会笑盈盈的走过来,一口一个张极哥哥,如今,她只是那样端直的站着,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愣怔,但很快就挂起了平和的笑,与自己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家中亦令有安排,陆茵晓得自己要收心,不能随性,况且,他是表姐的未婚夫,本就不该有那心思,陆茵心里一揪,嘴角挂着淡笑,怕再待一会儿会维持不住,便要离开。
张极背在身后的手稍捏紧了一下,看她垂眸的一瞬间开了口:“你可见了陆芸?”
陆茵头一蒙,随后凭着这么多年刻在骨子中的规矩礼仪,还是抬起了头,只是那动作稍带一丝僵硬,看向他,手指了个地方,道:“方才过来时在那边看见了表姐。”
张极点了点头,其实他未见有多想去见陆芸,可见她就这么要走,便忍不住开口与她说了话,他们之间好似没有别的可说,想来想去,脱口而出的就是这么个烂问题。
陆茵微咽,收回了手,道:“那就不打扰你了。”
张极没什么心情,只点了下头,这次看着她走,也不知能再开口说什么了。
上一次将这丫头的心伤透了吧?如今再见她,变化太大了,大到他险些认不出来。
两人就此分开,张极要走的方向,也恰是陆茵指的方向,但现在,他换了条路走,并不是很想去见陆芸,总归如今还在守孝期,见了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