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说是想陈稚鱼来陪自己,那外头谁人不知二皇子府与陆家的关系,她这个二皇子妃如何就能和陆家的少夫人情谊深厚了?
赵宓神色复杂,看向说话莫名的二皇子,这时候,陈稚鱼只能先开口:“殿下容禀,虽说二皇子妃殿下是让臣妇来侍疾,可臣妇来这两日,除了陪在殿下身边说说话以外,旁地什么都没让臣妇做。”
赵宓喉间一哽,动容地看向为自己解围的稚鱼,也声音细弱的说了句:“是,臣妾不敢真的使唤陆家的夫人。”
二皇子恍若未闻,只看向说过话的陈稚鱼,目光缓和下来,道:“陈娘子这两日来,合该派人告知我一声,我也好尽到地主之谊,宽待娘子。”
陈稚鱼心里觉着怪异,但还是垂眸谦逊道:“臣妇来看二皇子妃殿下,是后宅走动,怎好劳烦日理万机的二殿下呢。”
她声音柔顺,说话就像百灵鸟好听,二皇子微咽,不在盯着她看,稍移了目光,才说:“我与你的丈夫陆参议也曾是同窗,他小时曾为太子伴读,稍大一些,我们几个皇子并他,还有几个贵家公子、世子,都曾在一个学堂念过书。”
“这……臣妇还是头一次知道。”
二皇子勾了勾唇,那张向来面无表情,阴冷的脸上,竟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都是过去的事了,想来也没几个人记得,不过这些我都还记得,娘子若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陈稚鱼按捺下想要抽搐的嘴角,暗想自己若想知道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当然是要去问陆曜啊,怎么可能舍近求远地跑来问他呢。
“陆参议恪守规矩,向来古板,娘子嫁于他,与其之间,性子、习惯怕还是有得磨吧。”
陈稚鱼抿唇,心里很是清楚,这两家关系不好,是在朝堂上不好,明面上脸皮还没有撕破,所以,就算陈稚鱼知道他关心陆家,并非出自真心,也要将表面的功夫做好了,只是……
他怎么话里话外,问的都是关于自己和陆曜的私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