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石磨,光绪年间的物件了。”刘有余不无自豪的介绍说,“它有老豆腐味,磨出来的豆腐好吃着呢。”
一个师傅解开麻绳,粗布滤袋在木架上抖出片雪一般的瀑布。
随着石磨转动,豆糊顺着青石凹槽淌进铁锅,混着井水让屋子里的豆腥气更浓郁。
灶膛里的劈柴烧的噼里啪啦,刘旺财笑着说:“还是上次你们突击队来砍的柞木呢。”
他又问:“这批豆腐还得过段时间点卤,要留下看点卤吗?”
钱进说道:“不用了,我大概看看没问题就行。”
“那个,大豆注意保存别被耗子咬了,做豆腐可得注意卫生。”
刘旺财叼起烟袋锅痛快的说:“这个必须注意上,存黄豆的仓库都被检查过了,老鼠洞用石头塞的结结实实了。”
刘有余献宝似的捧来方还冒热气的豆腐:“领导你尝尝,这是鲜豆腐,香甜可口,可好吃了。”
刚出锅的东西都好吃,豆腐自然不例外。
钱进咬破焦黄的豆皮,舌尖触到内里凝脂般的嫩豆腐,确实不错。
豆腐坊不大,他看过没什么问题带刘旺财往外走。
刘旺财颇为期待:“不管豆腐豆干豆皮冻豆腐都能卖好价钱,这下子可好了,领导,你给我们队里是送来一个会下金蛋的凤凰鸟啊。”
“你不知道,”刘有余得意的说,“我们公社的生产队知道这事后都来参观。”
“他们也能磨豆腐,可他们买不着大豆,磨出来的豆腐只能在乡下便宜卖,可不像我们这样能卖进城里去。”
钱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问道:“你们有船,公社有码头,那么你们这边渔获多吗?”
刘旺财说道:“我们队里的渔获不行,公社码头上可不少,我们公社实际上全靠这个海给撑着呢。”
钱进问道:“捕捞上来的碎鱼小鱼多不多?”
刘旺财立马说:“那可不少,就像前天刮十级北风,拖网船捞的全是断头货。”
有今天去过公社的社员笑道:“今天也不少,在码头上堆着呢。”
钱进一听精神抖擞:“走,去看看。”
刘旺财纳闷了:“去看那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