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山怒视对方,对方举起茶杯说:“这茶叶渣子没法喝啊。”
白东风叹口气,打起精神来出场。
等看到丈夫回来,孙玉兰先是一马当前哭唧唧的扑上去撕扯着丈夫衣服要告状。
白东风咬着牙说:“我已经知道了!”
孙玉兰哭着说:“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了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咱家被人占了、别人给占了呀,这可怎么办?他们很有权势,他们连治安员都给买通了……”
治安员听到这话恼了,指着她说:“女同志你别血口喷人,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你要是……”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信你们!”孙玉兰哭着喊。
有国棉六厂的好事者过来问:“白主管,到底怎么回事啊?”
白东风强笑着说了一句‘碰到了霸道的坏人’,然后他把妻子和父母带出小区找了个地方协商:
“房子不能让出去,这时候咱没办法,权势比不上人家,那就只能闹了。”
“把事情闹大,我就不信这个国家不是工人当家做主了!”
“这样,媳妇你听我的,我作如下安排,你们记好了……”
十几分钟后,孙玉兰跪在了梁山路居委会门前的水泥地上。
她特意穿了结婚时那件枣红棉袄,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居委会主任刘涛和妇女主任季金秀出来扶起她,她死拖着在地上哭:
“刘主任,你得给我家做主呀,社会上有坏人呀,这些坏人把我家房子给占了,这是要逼我死呀!”
她扯开衣襟给街道领导们看,露出脖颈上紫红的勒痕,让围观的老头老太们倒吸一口凉气。
季金秀难以置信的问道:“这是他们给你勒的吗?”
孙玉兰梗着脖子重重点头,然后心虚的说:“是我自己要上吊勒的。”
季金秀撸起袖子正要去给女同胞讨还公道,闻言却只能半路停下脚步。
你他娘,真是个人才!
刘涛无奈的说:“小孙,别闹了,没有用,现在讲究落实政策。”
“今天人家是拿着证件、带着房管所工作人员过来的,我仔细查过了,房管局说那房子确实是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