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山、白东风同志们家里搬迁,所有物品放在楼道口前头的空地上不翼而飞了,谁拿错了赶紧送回来,这不是小事……”
“这是阶级敌人破坏社会主义建设工作、是……”白江山抽空在旁边想上上高度。
老陈将他一把推开:“你闭嘴!”
有些人家的小孩被吵醒、吓醒,纷纷张开嘴哇哇大哭。
不少人家打开了已经熄灭的灯,骂声伴随着灯光一起出现。
老陈很头疼。
今晚自己要被骂惨了。
但他没办法,有人报案他就得办案,而且这次的事情确实有复杂性问题,只能硬着头皮来办案。
他继续喊话,锈铁皮喇叭口震得结霜的窗棂嗡嗡作响,有人家拉开窗户往下泼凉水:
“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家孩子刚睡着被你们吓醒了,上一天班好不容易想歇歇,好不容易哄睡了孩子歇歇,结果你们立马把他吵醒,这是要逼死我们吗?”
类似骂骂咧咧的声音不绝于耳。
老陈只好拿出自己在梁山路深耕三十年的威严,硬生生压制住居民们的怒火和不满,让他们还东西。
断断续续有人蒙着头捂着脸的将拿走的生活用品还回来。
赵大红看的脸上终于露出喜色:
“老白,立柜回来了,这可是找你们厂里工会主任的关系买到的呢……”
“缝纫机回来了,这就好这就好,这可是我的宝贝……”
有人隔着老远把东西使劲一扔,一只印着牡丹花0的白瓷痰盂骨碌碌滚到冬青丛边,声音又吓醒了刚睡的孩子。
忙活到半夜,送回来的东西不少可最重要的钱和票没有送回来。
老陈眉头紧皱。
他估计钱和票是回不来了。
拿了别的东西可以解释一句‘以为他家不要了’,拿了钱和票的怎么解释?
再者钱和票上没名字,被人拿走自然就成人家东西了。
他只能寄希望于钱和票是藏在了大件行李中,这样找到谁拿走的大件行李就铐回所里审问。
结果赵大红一句话让他偃旗息鼓:“我我,我怕被小偷